【沃草】記者廖昱涵報導
吳崢|無黨籍|臺北市松山信義區|市議員候選人
在 2014 年 318 運動中擔任媒體組組長、上電視節目和國民黨立委辯論展露頭角的吳崢,上回 2018 大選披掛時代力量參選,選前「逆風」在臉書公開發出「為什麼我不支持柯文哲」一文,最後以只差當時當選最後一席議員的網紅「呱吉」邱威傑 540 票與議員擦身而過。選後他到同期參選、後來也退出時代力量的臺北市議員林亮君辦公室擔任助理,雖然不是獨當一面的議員,也以不同身份開始進入議會工作。
今年捲土重來參與選舉,吳崢改以無黨籍身份參選。相較上次,松山信義區因人口外移,議員席次少了一席、還又多了台灣民眾黨的候選人楊寶楨加入戰局,競爭相當激烈,他仍盼褪去政黨包袱,重拾市民對政治的信任感。
除了拼當選,他也一同發起「捐看板挺修憲」活動,希望炒熱地方上對 18 歲公民權公投的冷淡態度。他說,若大家渴望政治新陳代謝,更需要青壯世代一起來關注政治,各黨間沒爭議的 18 歲公民權公投若過不了,證明年輕人注定被「看衰潲」。
Q:請自我介紹
「大家好我是吳崢,今年要參選松山信義區的市議員,我是以無黨籍的身份來參選。」
Q:上次落選聽說經歷一段低潮期,能否分享一下當時的心情?
「那天晚上其實就蠻難過的,我覺得比較難過地方不是輸了,而是要去面對到自己支持者和志工以及很挺我的選民。」
「隔天要去謝票,要去市場裡面走。那時候也是遇到支持者說:『怎麼沒上?好可惜喔!』聽到這種話最容易被『破防』。其實我自己撐得住,那時候很多人來我粉專嘲諷,因為我那時候跟柯粉常常在吵架,但你最難承受的是很挺你的那種,覺得我讓他失望了,心裡很不好受。」
「過完年,選後的後座力開始冒出來。一方面也是覺得時代力量不知道在幹嘛,對政治有比較強的挫折和失落感,所以過完年後就把自己關在家裡、不太回訊息。一開始也沒有刻意要失聯,就是覺得好煩、不想理,但逃避幾天後,覺得要解釋更麻煩,乾脆一路不看訊息。那時候大概有點社交恐懼,那一個月會講到話的人,可能就是全聯或者 7-11 的店員。因為我就住在選區裡,有時候想說會不會被人家認出來,人家心裡會想說:『哈哈!你沒選上』之類的,很多小劇場。」
「選舉結束後,其實林亮君有找我來當幕僚,本來有答應她,但後來就搞失蹤。之後在家裡睡一睡,突然聽到有人用力撞門,接下來又聽到電鑽聲,出門一看發現是林亮君帶著時力臺北黨部的人、里長、一大堆警察,原來她報我失蹤人口。反正我那時候開門,所有人面面相覷。後來我就去議會上班了,恢復和政治的接觸。」
Q:當議員助理期間有處理過哪些印象深刻的議題?
「有接到公車司機的陳情,說他們過勞。我們第一會期就質詢這件事,事後有進一步要求,因為這個在業界其實很普遍,所以後來北市勞動局有每年針對北市客運業進行例行勞檢,變成一個專案。」
「像是有接到小朋友在幼兒園被不當管教,這塊臺北市爭議一直都很多,因為幼兒的表達能力不好,有時候講得很模糊。在持續追蹤下,北市教育局後來就有擬一個〈台北市公私立教保機構處理疑似不當管教案件作業要點〉,調查報告變成一套比較嚴謹的程序,要求參考校園性騷案件流程,給外部專家學者進來,報告也要提供給當事人,現在就有比較完整的制度,更公開透明。」
「有次印象比較深,當時林亮君踢爆大巨蛋違法施工、偷施工,因為前面的變更設計都還沒處理好,只能做 14 項與公安有關的項目。但那時候接到情資,裡面已經偷偷在施工,所以當時直接辦現場會勘,後來就抓到已經在裝吸音棉,違法偷跑。把大巨蛋的弊病端到檯面上,讓更多市民知道。」
Q:大概何時決定要再參選?
「之前沒有想太多,但對我來說印象深刻的時間點是 2021 年 5 月。當時疫情剛爆發,有辦公室同事 PCR 陽性,因為那時候都沒有打疫苗、風聲鶴唳。當天晚上每個人就去快篩站快篩,我快篩陽性,當然後來是 PCR 陰性、偽陽,但當時不知道。就直接被載上專車,送去凱薩大飯店的加強版防疫旅館。」
「那時還有上新聞,當時沒有太多公眾人物有被 COVID 掃到。所以後來很奇妙的現象是,我在防疫旅館隔離,就開始收到一大堆關於疫情類的陳情。民眾很有趣,因為大家對於疫情很混亂,要去哪篩檢?確診怎麼辦?怎麼隔離?因為民眾也不知道要問誰,或 1922 打不進去,很多人看到新聞,有個公眾人物確診,覺得可以問,一大堆陳情就跑來。」
「我那時候在防疫旅館就一直在處理訊息、回電話,但我覺得心靈很充實,因為我在那關頭是派得上用場的,那時候的使命感或者幫的上忙的感覺,是很明顯的。而且那時候社會壓力很大,所以每每處理這些案子,都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如釋重負。那時候就覺得民意代表在對的時間點做對的事,真的可以幫助到很多人、起到很大的功用,所以大概那時候就蠻確定想要繼續挑戰市議員。」
Q:兩次選舉的心態轉變?
「上一次我公眾參與經驗,最主要是318運動,後來繼續社運,組成時代力量。在議題選擇上,以對抗性的做法,上次選舉比較延續這樣的路線。政治對我來說是議題設定和不同意識形態間的對抗,要去透過政治取得主導權、話語權,推動社會往想要的方向走。」
「我覺得經歷這幾年,包括在地方當志工、做服務、接觸到更多人,對我來說政治有更多是生活上的層面,是怎麼在人家平日的生活也可以出現、需要的時候是幫的上忙的。這次選舉對我來說,我更給自己的設定是,怎麼透過協助別人去做選民服務,幫助更多人,讓他們生活起到改變。那如果我對他們是有幫助的人,他們在議題上會多聽我的意見。對我來說,現在比較像是透過互助去建立彼此的信任。」
「我覺得這樣也沒錯啊,今天要選就是選一個『路平、燈亮、水溝通』這種,大家當然是要選一個能對他們有幫助的人,這也是個過程。政治的經營就是信任感的經營和累積,讓選民覺得你是可以幫的上忙。你平常有累積信任感,在真的需要溝通的時候,不需要講太多,大家自然會用你平常的做人去理解這個議題。」
Q:這次用無黨籍身份參選,有感受到優點或缺點?
「劣勢就是,比較沒有個可以明確讓人知道你想幹嘛的方式。例如說今天是大黨,民進黨、國民黨大家聽這三個字就知道你的政治方向,無黨就是空白的,要花更多時間說明。無黨確實資源、媒體曝光變少,大家會優先關注在政黨間的角力。」
「優勢也是包容性和多元性更寬闊。我對這場選舉的想法更單純了,因為我是無黨,不需要去算現在政黨間的對抗走勢,反正我的目標就是在投票那天有 1 萬 3000 個人認同我能做好市議員的工作。優勢就是更沒包袱去接納大家的意見,確實選舉過程也接觸到很多市民,期待在兩大黨外有更多新的選擇出現。」
Q:少了政黨資源是否差很多?有後悔退黨嗎?
「沒有欸,我是不會覺得後悔。可能我個性使然,一定要忠於自我,很難幫不認同的東西說話或演戲。」
「當時會退黨就是因為,時代力量的路線我罵也不是、挺也挺不下去,我無從辯護起。就像是當時 2019 年說蔡英文和韓國瑜間不要表態,去維持形式上的中立,但問題是政黨要提供價值判斷啊,蔡英文和韓國瑜誰有能力去做國家元首,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?我也不想糾結在過去的問題,那時候在退黨前也憋了好一段時間,蠻痛苦的。退出後確實資源、曝光變少,但就是走自己想走的路。」
Q:選區這次少一席,藍綠之外又多了一個民眾黨的競爭者,會不會擔心?
「會啊,因為少一席差別還是很大,所以今年選區大家都繃很緊,席次變少的壓力是很真實存在,北市這幾年青年外移很嚴重,結構面上挑戰蠻嚴峻的。」
「我這幾年持續在地方上有經營,在今年選舉過程中嘗試用最原始的方式選舉,就不是去拼炒作議題或製造衝突來追求聲量,一家一戶去做拜訪,在過程中去和大家交流,認同我的就留下聯絡方式,慢慢在松信區找出我的支持者在哪裡,雖然做起來很慢,但建立的連結很真實。」
Q:這次為何找來弟弟吳為一起選舉?家裡怎麼看待?
「一開始其實是我弟主動來幫我,其實上次他有來幫我掃一、兩次街,這次他說想要幫更多。一開始也想說適合嗎?我弟之前是當平面模特兒,跟選舉是完全不一樣的生態。後來想說,我的理念也是希望透過政治把更多人聚在一起,修補彼此之間的關係,所以像我這次政見就很強調去活化社區的機能,讓整個社區的共同生活網路可以建立。」
「我覺得家人是世界上最親近的,我弟和我理念相同,也願意用行動支持我,大家越靠越近、不是生疏遙遠的,這樣很好啊!我們出去選區走動,其實長輩對這件事情印象蠻好的。」
「我媽也很開心啊,因為我弟之前工作的型態比較日夜顛倒。我弟來這邊,她覺得弟弟現在作息很規律,太棒了!另外,兄弟一起努力,我媽也會覺得蠻欣慰,他們看法蠻正面的。」
Q:目前最關心的三個議題,當選後想怎麼處理?
「一個是『機車路權』,這我蠻關心,從大學開始就騎機車到現在,這問題改變的進度一直很緩慢。大家都知道內線是相對安全的,因為狀況少又單純,外線有公車、計程車停靠、車要右轉、車門突然打開。大家會說汽車鐵包肉、機車肉包鐵,但在道路規劃上又把對撞擊比較沒防護能力的機車騎士,放在容易撞擊的外側道路,這就是很奇怪的規劃。」
「在林亮君辦公室時,就有質詢好幾次。北市府想法還是比較封閉,會認為機車一起行駛內線更危險,但對我們來說,不要用車種分流,用車速分流,這是很直覺的。選上之後會朝機車行駛內線解禁的方向走。雖然我不是議員,今年有達成一個會勘,就是基隆路地下道那段,已經開放地下道機車可以走內線。這是目前已經達成的政績,未來會繼續爭取。」
「『行人空間』也是我很關注的。要達成一個社區內部的網路和活化,步行空間的完善和安全是很基本的條件。我這次政見有個核心概念,就是國外在提倡的『15分鐘生活圈』,要讓市民可以在步行 15 分鐘內的範圍完成食衣住行育樂的需求。要達成這個目標,步行路網的建置是最基本的。改善有幾個面向,一個是爭取更多實體人行道,因為現在的標線行人行道,還是會面臨違停、佔用、路燈或變電箱擋道等問題,實體人行道才能真正保障行人安全。」
「現在很多機車騎上人行道,這也是未來改善的方向。例如可以透過硬體規劃,鼓勵改設置『停車彎』,把人行道下挖,可以直接從路面停車,人車能完全分開。另外,路口斑馬線的退縮也要持續做,因為以前斑馬線都在正路口,汽機車要轉彎時,很容易因視線死角或內輪差產生碰撞,如果行穿線退縮一點,汽機車轉過來就有個緩衝空間。」
「最後,就是『居住正義』。像我現在自己也還是租屋族,對臺北住的壓力感受很直接,希望推動北市府有更多社會住宅的建置、包租代管的推動。」
Q:怎麼看待台北市這幾年辦「雙城論壇」引起的爭議?
「我覺得雙城論壇沒有必要一定要辦啊,象徵或政治意義大於實際意義。對我來說,在柯市長任內,雙城論壇是他的政治性宣示,證明說他可以和中國對話。但對臺北市民,我感受不到這對市政推進有什麼幫助。」
「兩岸關係確實日益緊張,共機、無人機擾臺。我覺得要對話可以,但臺北市身為臺灣首都,國家發生這麼多面臨來自中國的壓力,卻不管這些壓力,辦自己的雙城論壇,我覺得這說不過去。」
Q:面對中國的侵擾,在民防方面市議員可以做些什麼?
「市議員絕對可以做很多,像我今年有去報名內政部的『防災士』課程,受過一些防災知識和緊急包紮的訓練,希望在緊急災難發生時,可以站出來為社區盡一份心力。」
「除了訓練外,另外是一定要對平常生活的社區熟悉,至少要知道周邊住了哪些人,才有可能在災難發生時互助。所以平常的社區網路經營很重要,這些絕對是市議員層級可以推動的。現在內政部鼓勵鄰里去做『韌性社區』,鼓勵里長可以帶里上志工去做一些防災課程。」
「但問題是,以鄰里為單位的組織,其實面臨很嚴重的老化,臺北市的鄰里長以退休人士為主。但總不能說戰爭發生時,年輕人都不知道怎麼辦,還要等阿媽來救你吧?讓更多年輕世代也加入這個網絡,對生活的環境是關心的,這是很重要且市議員可以去推動的。」
Q:民間在推「不投降同意書」,你有什麼看法?會願意簽嗎?
「沒問題啊!我也不想投降!我覺得這很基本的。」(編按:受訪後吳崢已簽署「捍衛台灣絕不投降承諾書」)
「這的確這是個宣示,沒有強制力。但那如果認為這不是你想講的,那你想講什麼?你出來參選,總不能說價值和立場都不表達吧?你要出來做公眾服務,你要告訴大家要把大家帶到哪去嘛?這件事情還是要講清楚,如果候選人不簽也可以,那你的核心價值和政治立場是什麼?應該要讓選民知道,讓大家可以檢驗你。」
Q:對於和大選綁定的 18 歲公民權公投,有什麼看法?
「有一起發起『捐看板挺修憲』活動,宣傳修憲。我們的口號是『修憲投同意,青年更有力』,對我來說憲法是個非常大的框架,但現在眼下最迫切的是 18 歲公民權的問題。迫切是說,所有人都知道且同意修憲門檻很高,那 18 歲公民權已經走到各政黨都支持,所以年底的修憲案會成為一個指標,如果所有政黨都同意了還過不了,那會釋放一個很強烈的負面訊號:『修憲是不可能的、《憲法》是動不了的』。未來大家會根本放棄去談改進《憲法》,爭議最小的都處理不動,未來大家更會直接放棄爭議大的,在現階段證明修憲是可行的選項很重要。」
「地方上對這議題蠻冷的,困難點在於這只會影響到 20 歲以下的人,大部分人覺得無關。這絕對需要年輕世代更關注,大家長期在詬病政治圈很封閉、老人政治的世代問題,但如果修憲過不了,不就證明你就是被人『看衰潲』啊?你沒有影響力啊,動員力就是這麼有限,政客比較起來當然就會比較重視長輩的需求,因為他們票就是投得出來。」
「這議題絕對需要不止 20 歲以下,也需要 20 歲以上的年輕世代、中壯年一起來關心。如果大家想要現在政治改變、新陳代謝加速、有更多新的東西進入政治場域,這是很指標的事情。」
Q:對臺北市長候選人有何看法?
「目前各界對蔣萬安的批評最嚴厲,因為他暴露出對市政的不熟悉。包括他上節目,被問到當市長要做哪 3 件事?他說 2 個都是拜會行程,好像是當市長後才要聽大家意見,這就沒有準備好啊!」
「雖然大家不會去關注,蔣萬安很多政見我覺得也很扯。例如,他托育政策,把現行『祝你好孕』第一胎補助兩萬變四萬、第二胎優先住社宅,我覺得這完全就是亂開支票。因為臺北市人口外移數據,除了 30-39 歲最多,第二名就是 0-6 歲,尤其在靠近 6 歲的時候,為何突然要搬走?因為其實人不住這裡,只是把戶籍設在這邊領補助,要上學就回學區去了。這就暴露補助的侷限,所以他開這個,完全只是在大撒幣。」
「蔣萬安還說,第二胎優先住社宅。但其實臺北市現在全部租出去的社宅數量約 4000 戶,而北市一年第二胎出生數量約 6000-7000 之間,這是個無法達成的事情!就算把現在租社宅的人全部踢出來也辦不到,所以我覺得蔣萬安市政掌握度很不足,政策也亂講。」
「陳時中來講,雖然前陣子因為免治馬桶的事情被罵慘,但主要是影片問題,但我覺得他是有努力在提城市的願景,雖然不一定議題設定都有成功打到方向。」
「像陳時中提先玩再寫功課的『遊戲權』,我很意外居然有市長候選人講到這種程度,這是有點衝擊傳統觀念的事。為何教改一直改不到理想狀態?因為來自社會和家長的壓力沒有改變啊!主流價值就是覺得要上名校,那教改再怎麼改,家長還是用這個價值去逼小孩,成效當然有限。就像學習歷程的制度,我們曾接獲陳情,家長抱怨沒有指引、不知道怎麼準備。所以就算教改是鼓勵多元,但對家長來說還是當考試,社會觀念不根本改變,政策效果會是有限的。那陳時中願意講這個,我覺得很正面,其實他的政策方向蠻不錯。」
「然後黃珊珊,一方面她的人設是市政達人,她現在講很多東西,但會讓大家質問說,那為何在副市長任內怎麼不做?在柯文哲任內怎麼不做?為何過去 8 年不做?那為何你繼續做就奇蹟式做到?黃珊珊卡在這部分,沒有做很多開創性的事情。我有關注她有提『15分鐘生活圈』,但她提案要把忠孝東路串連起來,但我認為這只是亮點政治,就是做一個漂亮的建設、香榭大道,這不是 15 分鐘生活圈去根據各地不同社區型態,建立內部的生活網的意思。」
「蔣萬安政見很爛、亂開支票,黃珊珊沒有開創性,陳時中雖然發布政見會歪掉,但我覺得他有在談有野心或願景的事情,這我覺得不錯。」
Q:怎麼看待同選區的其他候選人?像是徐巧芯、楊寶楨等人?
「(笑)只能說,我覺得我們這選區從上次開票結果來看,聲量最高的,都是選擇衝突性很高的政治路線。我也不否認,這樣的做法在現在的政治環境很管用,有衝突就有關注,有關注就有聲量,有聲量就可以製造新的衝突,是個持續滾動的。」
「如果大家對於政治惡鬥是厭倦的,覺得為何政治老是在製造社會分裂?為何政治不是大家努力把環境更好?我覺得這樣的做法是,必須有人來走不一樣的路。不是很多臺灣人都對這個循環厭倦了嗎?不是很多人會認為政治要做實事、不要製造對立嗎?如果這樣,需要有人跨出這一步,也是我現在努力的方向。」
Q:對於這次選戰有信心嗎?萬一落選,未來會想從事什麼工作?
「我覺得⋯⋯沒有信心啦!其實不知道能不能當選,但我是樂觀的。我花了這麼多時間跟民眾互動,感受到很多真實的回饋,也建立連結,我是很努力在走入大街小巷、走入大家生活中,讓大家看到我。我覺得這就是我想做的事情,一個互助的社群。」
「至少我覺得這是很扎實的,如果純粹買空賣空、炒聲量,突然風向變了就變了。至少我建立起來和選民的連結,不會輕易受到其他人講幾句話就改變心意,因為 4 年過去了,很多人還是記得我,看到我也很開心,我很珍惜。」
「如果說落選(笑),我覺得還是會想做跟公眾事務有關的事情,畢竟對於政治和臺灣社會的發展和關心,已經很習以為常,不管怎樣我都會持續在公眾領域做事情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