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國研究證實每天抖音三小時近半 Tiktok 用戶認為中國人權沒問題

發佈時間 2025/1/21 07:44:55
最後更新 2025/1/21 09:26:10

長期看抖音(國際版稱 Tiktok)短影音,真的會影響使用者的政治立場嗎?美國羅格斯大學(Rutgers University)「網路傳染研究所」(NCRI)發布〈中共的數位魅力攻勢〉(The CCP’s Digital Charm Offensive)研究報告指出,Tiktok 用戶的使用時間,與其對中國人權狀況的評價呈現正相關,越重度的 Tiktok 使用者,越覺得中國人權狀況良好,也會越想前往中國旅遊。

明明親中影片互動率比較差,但 Tiktok 還是大力推播

「網路傳染研究所」(NCRI)使用模擬美國 16 歲青少年的新創設帳號,以新疆(Xinjiang)、維吾爾(Uyghur)、圖博(Tibet)、天安門(Tiananmen)四個「敏感主題」作為關鍵詞,分別在 TikTok、YouTube 及 Instagram 三個社群平台進行搜尋,總計分析約 3,500 筆影片後發現,即使「親中影片」獲得的觀看回響(觀看次數、按讚、留言、分享)比較差,但是 TikTok 的演算法還是大力推播親中影片。

(相關報導:抖音成中國「大外宣」工具 美國研究證實:看越多 TikTok 越覺得中國好)

按照一般商業常理,社群平台會優先推播觀眾愛看的影片;反之,如果使用者不愛看某些影片,那麼社群平台的演算法就會「降觸及」,減少推播用戶不愛看的影片,以避免用戶流失。

NCRI 研究團隊分析,TikTok 平台上的親中影片,平均每 15.41 次觀看才會獲得一次按讚,而反中影片每 8.22 次觀看就能獲得一次按讚。也就是說,反中影片在平台上明明有較好的社群互動效果,卻比較不容易被推播;相較之下,在 YouTube 平台上,兩者數據並無明顯差異,親中影片每 44.69 次觀看就能獲得一次按讚,而反中影片每 39.16 次觀看能獲得一次按讚。

明明「反中」影片的使用者互動率,明顯高於「親中」影片,但是 NCRI 研究團隊卻發現,TikTok 的演算法竟反其道而行,優先推播互動率較差的親中影片。NCRI 研究團隊認為,這個結果更加證明,TikTok 的演算法違反一般影音平台的商業邏輯,帶有明顯的政治立場偏好,故意推播互動率較差的親中影片

TikTok 平台上的親中影片,平均每 15.41 次觀看才會獲得一次按讚,而反中影片每 8.22 次觀看就能獲得一次按讚。(圖片來源:NCRI)

中國好吃、好玩影片充斥 TikTok 平台

TikTok 不只會讓使用者看到更多親中敘事的政治內容影片,也會透過比較迂迴的方式,讓使用者看到大量與政治無關,但是呈現中國美好一面的短影音,從而讓用戶留下對中國的正面印象。

NCRI 研究團隊指出,如果用戶在 TikTok 平台上搜尋天安門、新疆之類的敏感主題,將會看到大量「不相關」(無涉政治內容)的短影音,內容多半是介紹風景、文化、生活、美食等輕鬆主題的影片;而且從使用者互動率數據也可發現,這類影片觀看、按讚、分享頻率明顯高於反中、親中或中立的影片,更受到 TikTok 用戶歡迎。

TikTok 透過演算法「引導」內容創作者,上傳符合 TikTok 推播偏好的影片,一旦影片內容涉及反中資訊,就會被降觸及率;反之,如果影片內容符合中國正面形象,就容易獲得 TikTok 推播。

NCRI 研究團隊指出,TikTok 的演算法特性顯然已經被某些使用者所洞悉,透過創設符合「邊疆少數民族女性」人設的帳號,上傳新疆、西藏「好吃、好玩」的影片吸引用戶觀看,以符合TikTok演算法推播偏好,並且在影片中附上電子商務平台的導購資訊,進行「病毒式行銷」。

使用 TikTok 時間越長,就會越認同中國

長久以來,民主國家內部對於「年輕人看太多TikTok會受到什麼影響?」存在著爭論。其中一項爭點在於,如果 TikTok 充斥著高比例親中、呈現中國好吃好玩的影片,真的會改變用戶對中國的看法嗎?

NCRI 研究團隊透過民調,分析 TikTok 使用者對於中國人權議題的態度,發現每天使用 TikTok 的時間越長,對於中國人權的評價就越正面。其中,每天使用TikTok 達 3 個小時以上的用戶,有將近五成(49.33%)認為中國人權狀況良好。

每天使用TikTok 達 3 個小時以上的用戶,有將近五成(49.33%)認為中國人權狀況良好。(圖片來源:NCRI)

除此之外,NCRI 研究團隊也發現,如果每天使用 TikTok 時間越長,就會更加認同「中國是旅遊的最佳地點」。每天使用 TikTok 時間超過 3 小時的用戶,有 41.2% 想去中國旅遊,而從未使用 TikTok 的用戶,只有 21.2% 同意中國是旅遊的好選擇。

民調顯示出,TikTok 大力放送親中立場、中國好吃、好玩、好棒棒的影片,無形中將會影響使用者對於中國的態度。每天用 TikTok 時間越久,就會更想去中國旅遊,也更認為中國人權狀況良好。

每天使用 TikTok 時間超過 3 小時的用戶,有 41.2% 想去中國旅遊。(圖片來源:NCRI)

TikTok 演算法帶有政治偏見、破壞言論自由

NCRI 研究團隊在研究報告結論中闡述,從心理學調查數據顯示,中國利用 TikTok 進行大外宣,這項策略對於全世界的年輕用戶確實造成影響。年輕人沉迷於使用 TikTok,不知不覺吸收了帶有偏見的親中、中國好棒棒敘事,反過來以「言論自由」捍衛 TikTok,反對政府介入調查抖音母公司「字節跳動」。

NCRI 研究團隊強調,TikTok 帶有偏見的演算法,打壓反中影片觸及率,大力推播親中影片,這項操作本身就已經是破壞言論自由的思想審查。獨裁國家利用短影音平台發動大外宣,造成言論自由和國家安全之間的緊張關係,已經成為當代民主國家必須高度重視,並且優先處理的關鍵議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