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麗淑|無黨籍(歐巴桑聯盟)|新北市三重蘆洲區
正值開學季,一位教師卻罕見的不在校園內,而是另闢戰場、在路口靦腆地呼籲市議員選舉懇請支持。她是翁麗淑,新北市鷺江國小教師,以熱愛將社會議題入課小有名氣,有家長熱愛她讓孩子思辨,但更多人則是直接要她「政治滾出校園」。
面對這些不友善,翁麗淑將轉換跑道以無黨籍身份、代表由「親子共學」所組的參政團體——「歐巴桑聯盟」參選。不過就在宣布參選前夕,翁麗淑與同事帶學生去鄭南榕基金會校外教學,遭中國國民黨議員陳明義指控「疑似有政治活動」,她也回擊痛批:「校園裡的政治恐慌」。事件延燒多日,意外替低調參選的她吹起選戰號角。
像轉型正義、婚姻平權這類容易挑起社會敏感神經的議題,翁麗淑總講得頭頭是道、不畏衝撞,不過當她在街上競選,卻又害羞得需要人陪。素人參政、又對傳統拜票不太適應,翁麗淑如何走教室到議會這條路?
把轉型正義、性平教育入課而聞名的教師翁麗淑,將代表「歐巴桑聯盟」參選市議員。(攝影/廖昱涵)
【請自我介紹一下】
「我是麗淑,是鷺江國小的老師。同時我也是廢死聯盟的理事、台灣親子共學教育基金會理事、藏台人權連線監事、台灣性別平等教育協會理事。參與NGO的好處就是,對我在工作上的想法會更加豐富一點。」
「我的本科是自然,後來我又轉社會領域。變成我比較喜歡教社會,因為我接觸越來越多社會議題,覺得這個科目比較可以發揮、可以帶非常多東西進來教學。然後我也帶過閱讀,因為沒有太多限制,我可以自己去設定教材、很自由,可以去講我的東西。」
【您帶學生碰觸各種社會議題,這在小學中很少見,可否談談妳的心路歷程?】
「我高中的時候開始閱讀女性主義,也是因為我遇到一些事情。後來到了職場,我覺得不同就是,妳開始要自己做主。那時候我還是會去參加一些同志遊行啊,但比較少會把那邊的東西帶到課堂上, 覺得公私領域要有所切割,在學校還是教一些課本、教育單位希望我教的東西。」
「我後來擔任資訊組長,因為資訊組長都只是網管,資訊教育也很容易變成只是教電腦技能,但我一直都覺得不對勁。所以我開始帶孩子做『網屆博覽會』,就是必須關注一個地方議題,然後要有行動,並且把過程都記錄下來變成網頁。」
「我們漸漸發現這是可行的。因為我後來還有帶課程,發現不只是能做很小的專題,甚至之前蘆洲有個古蹟叫做秀才厝,那時候建商就是想要拆掉蓋大樓。我就覺得在外面的一些議題慢慢可以帶到教學,既然連秀才厝都可以做了,雖然後來沒有保留下來,但它就是一個公民意識行動,所以開始把一些東西帶到課程裡。」
翁麗淑是資深老師,也參與地方的共學團,認識她的人並不少。(攝影/廖昱涵)
/家長或學校對妳的教法怎麼看?/
「有很支持的,但反彈比較多,哈哈哈哈哈!他們會覺得這就是政治,要有標準答案的才可以教、爭議性的東西不能教。不是只有家長,同事看到我教的東西也會緊張,覺得不該把意識形態放在上面教。這件事情我也思辨很久,就是為何有標準答案的才能教?課本教的就一定是對的?」
「當然還是不斷在面對家長的投訴,那就是講清楚。我覺得投訴當然會有一些壓力,就是你要回應,但我本身其實沒有遇到什麼特別的刁難⋯⋯投訴其實我會覺得,像是社群軟體越來越普及,我在上面會有發表,然後學校也會看我的臉書。我自己覺得他們後來比較不敢為難我,你知道那種感覺嗎?因為我後來看過他們去刁難別人的樣子。」
「也有人質疑說,你要給孩子自己思考,不要傳遞你的思想⋯⋯但對我來說,如果都不表達你自己立場,對學生來說那才是在閃躲 。你自己早有立場,只是沒有感覺。」
「我可以感受到學校有種氛圍,只是這種話很少傳到我耳朵裡。之前鄭南榕的事情(編按:與中國國民黨議員槓上的校外教學案)你知道嗎,這件事之後那個老師才跟我透露說,有人勸她不要跟有爭議的人在一起,呵呵呵就是在講我!」
「在校園裡面的這種不認同,我在外面可以得到滿足。就是說我在裡面不太會被改變,因為外面很多人支持我、我覺得我的聲音是有被聽到的,也會有很多人贊同。用這樣的力量回到體制來的時候,我才能站得很穩,不然我在裡面應該很快就不行了。」
有時翁麗淑一家都會來幫忙舉旗、發競選文宣。(攝影/廖昱涵)
【當初怎麼會決定要參選?】
「其實我是很晚才加入的,當初覺得太辛苦了,我頭殼壞去?可是你看因為前面那些職場上的事,再加上,我們(歐巴桑聯盟)總召淑惠,她覺得要是我加入的話,對團體會很好。」
「她那時是這樣子分析的,她說:『你在學校沒有很受歡迎而且不那麼快樂,那只不過是提供你經濟的一份工作而已。如果這樣,換一個管道會不會同時也可以提供你經濟能力,但又可以做想做的事情?』你看是不是很吸引人!」
「而且還告訴我說:『就是玩一玩啊,人生那麼長,一直死板板教書有什麼意思?就算之後沒有選上,還是可以繼續教書啊,又玩了一遭,這樣多好!不然妳會有機會去玩政治嗎?』我聽了覺得,對齁好吧!就是很容易被說服(笑)。」
雖然目前暫時過了保證金的門檻,但翁麗淑還在努力衝小額募款。不過她也樂觀的說:「了不起就房子再去貸款一下也還好」。(攝影/廖昱涵)
【陳明義事件後的心得?】
「我真的大開眼界欸,我本來以為說這些政治人物雖然有取巧誇大的地方,但應該不至於做到顛倒是非,但我沒有想到原來政治人物這樣在操弄事情的。他的操弄激起我的鬥志,這件事情還有機會可以澄清、讓很多人看到。我覺得說也好,雖然說我很不齒他這個行為,但後續因為他太超過了,反而激起大家的怨氣,很多人來關注這件事情,這是因禍得福嗎?」
「我們開記者會從頭到尾都沒有講到歐巴桑,也沒有提到我要參選,反而是他幫我說的。所以有人一直在說他是最佳輔選員,哈哈哈真不好意思!有人說勝選之夜一定要請他來,哈哈!」
「我請假這件事情,包括要幹嘛,只有要向他們請假這些人才會知道。那誰會去告訴陳明義說我要參選、女老師參選需要舞台、說我在炒作?原來校長是這樣在看待我來參選這件事情,我有點難過啦,我原本覺得我要幫教育界出點聲音。」
「我真的覺得我們轉型正義速度慢得可以,如果有機會當議員,這種事情就要讓它放大。讓大家看清楚民主有很多不堪一擊的地方,就是因為很多這種思維的人還在裡面。」
【競選行程有哪些?還是有跑普渡、拜訪里長這種傳統行程嗎?】
「我覺得很尷尬,大家有在說應該要走一下。」
「我昨天去我們管委會,因為我看到樓下有些旗子,想說我們能不能也來插?我就問警衛,他就說:『你現在才來講!我們都以為妳不選了,為什麼現在才講!妳也選得太低調了吧!』我就說不好意思!『妳在選舉不好意思什麼!』就是一副他們都很氣急敗壞,覺得我太誇張了!警衛就跟我說妳要也裝像一點!所以他就一直跟我說可以在這邊掛布條、這邊要怎樣佈置等等。」
「我的意思是說,他們應該都覺得應該要有這些。可是因為之前很低調、擔心會打擾或者讓人家覺得反感啊,覺得我們在走傳統選戰,所以我還有點卡。」
「歐巴桑聯盟」是由親子共學支持的參政團體,但未登記為政黨。(攝影/廖昱涵)
【妳所屬的「歐巴桑聯盟」是什麼團體?】
「是在去年七月就已經開始醞釀要成立一個參政的團體。」
「我們歐巴桑聯盟就是從『親子共學』來的,現在全臺灣有將近一千個家庭、大概 40 個團。大家要交錢給團的領隊,共學就是小孩帶來一起玩、大人就聊一些教養的事情。」
/為何不乾脆直接組政黨?/
「我知道他們(編按:歐巴桑聯盟成員)有辯論過,有講一些理由但我忘了,可能不夠說服我吧(笑)。可是他們不排除之後會成立,但目前為止還是無黨籍。可能還是希望在前面可以慢慢形成一些共識,然後還保有各自想做的東西。」
「這個拉扯是有的,因為我們內部有些人想要衝快一點、有些人會強調說不要菁英政治。裡面會有意見激盪,我覺得這會是好事,這可能是在一個沒有政黨的情況下才會出現,因為政黨在申請需要一些黨綱什麼的。是不是就會限制內部一定要怎麼做?所以可能要讓這件事情慢慢形成。」
逢人就推銷自己的行為,讓翁麗淑很不太好意思,但她太「佛系」的選舉方式讓旁人都很為她著急。(攝影/廖昱涵)
【歐巴桑們為何要從共學到參政?】
「因為共學團議題參與很多,他們常常在走街頭,像是淑惠(編按:歐巴桑聯盟總召)就去倡議北車的親子車廂,後來成功了⋯⋯我的意思就是說,這種倡議我們本來就有能量在做,既然我們都有在做、我們每次都要去拜託議員在議會提些東西,常常會要看人家臉色。而且有時候明明說好了也沒有,這種事情也很多啊!」
「我們就覺得這不是你(議員)該做的嗎?既然我們都已經幫你做了,不如我們也去幫你領薪水!如果我們只能去倡議又沒有辦法做什麼改變,這太可惜了,所以才說那就來參政啊。」
「如果有機會可以自己進去,那就是一股力量,而且應該可以翻攪出一些東西來。所以我們就一直說我們就是去『亂政』的,很多人說你們幾個人進去想幹嘛?還不是被吃掉、什麼都推不動?我說那就錯了,我們是要起底、把那些污名翻出來,很多事情就會見光啊。」
因為是初次參選又資源有限,經驗不多的競選團隊也拿別人文宣參考設計方式。(攝影/廖昱涵)
【素人參政的資源從何而來?】
「很多資源都是共學團的夥伴,本來大家都是聚在一起聊育兒,那現在就是聊可以幫歐巴桑做什麼?所以我們最大資源就是親子共學團的爸媽,大家都很無私、很願意貢獻。你看怎麼會有這種團體,要自己坐車來、沒有便當吃,什麼都沒有還要在那邊搖旗吶喊、幫忙舉牌。其實還蠻感動的。」
「聯盟背後有個支持的親子共學的社會企業。他們一開始決定要組參政團體的時候,就有很賣力在賣東西。這個社會企業本來有一搭沒一搭的,因為他們也都是兼職啊。所以那裡有累積一部分的資源,但大部分還是希望小額募款去湊到。」
【對保證金制度有什麼看法?】
「我們歐巴桑覺得它就是阻擋小民參政的重要事情。大家會覺得有保證金制度才不會讓人家覺得是來亂的,可是這樣意思就是有錢就可以來亂?我會認為應該要有不一樣的制度,例如說連署制,要多少份才可以過第二階,評估你的可能性。」
「那短時間它可以並行,就是說好啊你有錢的人既然用錢來亂也可以,那要像公投要連署也可以,應該朝這方式修改。那為什麼不能來亂?有些人會想要用這個做為一個行動,不在乎有沒有當選,也許要藉由選舉把議題推出來。」
【如果沒有參選會投誰?】
「我當然只能投陳志明啊,至少他在同志的議題上很敢說話。時代力量在某些部分也很想要支持,但沒有全部。我覺得他們壯大之後,對某些議題很閃躲,像廢死就不敢說什麼。」
「我以前作為一個小小的三一八追隨者,對於黃國昌當然非常崇拜。他後來的發言或某些舉動會讓我覺得有點可惜,可是基本上我還是會支持這個政黨。」
「像是三蘆就國、民兩黨和無黨籍,那有些無黨籍也是兩黨的跟隨者,那別無選擇了,這樣我還是會投時代力量。如果時代力量也沒有就選民進黨,國民黨我連跟他們(候選人)拍照都有疑慮了,不用講。這是個整個壞掉的政黨,完全沒辦法!」
翁麗淑的競選團隊大部分也是由親子共學團的爸媽一起組成、義務幫忙。(攝影/廖昱涵)
【如何評價檯面上的新北市長候選人?】
/中國國民黨籍候選人侯友宜/
「侯友宜出來選,根本就是對國家在做轉型正義這件事打了個大巴掌嘛。為什麼這種人可以出來選?憑什麼?你在做轉型正義的過程,沒有把這個人揪出來好審問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,像德國就是可以一個一個,到現在還在審問欸,就算多老了一樣要執行啊,你曾經做過那些事就是要負責。現在還可以出來選市長,憑什麼?氣死人!」
「國民黨就是不行啦,沒有什麼好說的,政策講得再好都不可能!那就有人會說這是只看藍綠,不是會有人這樣批評嗎?對,我就是!很糟糕吧呵呵呵。要不分顏色啊、要選人啊,其他人都可以說啦,就國民黨不行。」
/民進黨籍候選人蘇貞昌/
「如果不是投廢票,我一定只有一個選擇啊,那是沒有選擇吧!但是我投廢票還是有一個人會當選,所以我還是要讓民進黨的人來啊。」
「蘇貞昌他之前是老縣長,其實我覺得他在新北做了還蠻多事情,包括河岸整治,我覺得他做的甚至比臺北市還要好,他整個整治是用人可以親水的概念去做。所以我們跟大自然的關係是有點改變,以前河岸就是髒、臭,又是用阻絕的方式,就是跟環境沒有太多融合。
「可是他對於樂生的事情我覺得不對,他對於這族群的認識太淺了。以為只要幫他們找到地方順利遷移就可以,在建設方面太急功近利。」
歐巴桑聯盟背後的親子共學團,以前就參與各種社會運動與議題倡議。(攝影/廖昱涵)
【你提到的廢死、同婚、轉型正義都是蠻大的議題,市議員層級能做什麼?】
「我們給自己的目標就是我們很希望可以做事,所以要先做好準備,我們拜會一些團體呀、或 NGO 來跟我們解釋一些事情,像是廢死或轉型正義。雖然這和我們縣市議員可以做的事好像還有一段距離,但是我們可以幫你做什麼?」
「在同婚或性別平等教育上,它要落實一定是在各個國民教育階段,應該被好好實踐,我覺得我會去盯性平教育這塊。」
「而且我們整個國家的性平政策其實是往對的方向走,不管是性別平等教育法或者我們簽的公約。既然如此,我們在議員層級就是要讓這對的路走得出來,不要讓某些右派保守團體去綁架,不然有這麼多議員被萌萌(編按:反同團體的代稱)動員去撕課本或抗議。之前龍安國小童書被下架的事情(編按:日前因家長投訴童書《穿裙子的男孩》有鼓勵變裝之嫌,遭圖書館暫時下架,目前恢復借閱),那我們教育專業在哪裡啊?連這樣一點點壓力都挺不住!」
歐巴桑聯盟推出只要3人即成團的「客廳會」,讓候選人了解市民需求。(攝影/廖昱涵)
「總之教育要挺得住,背後要有堅強的後盾,我覺得市議員要做到。那我剛剛說轉型正義的事也是一樣,如果轉型正義要在校園裡好好推,也是市議員夠有力道,他才能夠支撐學校做這件事⋯⋯隨便個聲音它就倒,這樣真的很可惜。」
「包括廢死也是,我們想的是說,到底該怎麼看待犯罪懲罰?我們是不是要把社會安全網建置?要把那些快要掉下去的人接住的機制,不讓他犯下更大罪行之前,就把相關資源放進去,讓他們可以有尊嚴的解決問題不至於傷害人?⋯⋯所以情感教育要防止這些分手暴力,要在教育上好好落實,不是只是叫小孩不要談戀愛。」
【立場如此鮮明,會擔心影響選情嗎?】
「我覺得會!我對於各方都想討好這件事,我覺得不存在的。了不起你得到一些模糊、搞不清楚的票,那又如何?我本來訴求的就不是這些人。就是我希望大家一起往前走,那勢必要要有對的人、跟我價值一樣的人來投我,我也希望大家以後可以來檢驗啊。」
「其實我只要 5%就一定可以當選,我不用去討好其他立場的人。因為你這樣就是沒有立場,沒有立場你要怎麼推?我最討厭議會裡面隨便把自己不懂的議題亂提案的,所以我現在把我要做的事情用的很清楚,就是我要往哪走,你會來投我就是讚成這個方向。我覺得這樣很好,因為我會很有力量,這種力量才不會是模糊的,而且禁得起考驗。」
「像是有些人會告訴我你為了爭取更多認同,可以先不去講什麼。但這樣很多認同進來是不是禁不起考驗,過不久他發現之後不就走了?」
歐巴桑聯盟是由親子共學所支撐的參政團體,政見也多主攻育兒政策。(攝影/廖昱涵)
【妳的政見有什麼?】
/托育支持體系/
「我們歐巴桑的共同政見其中很重要的就是托育,我們認為應該要有多元的支持系統。不要只是花錢下去,應該要有更多的系統一起啟動。這系統包含褓母,譬如像是社區中的褓母一起聚集,認識大家的小孩、一起玩。很多褓母自己在家帶很辛苦,一些狀況沒辦法解決,自己生病的話也只能請假。所以我們的托育不是只強調公托,而且是多元的托育系統而且應該要透明化。」
「例如我(褓母)今天有什麼重要的急事,臨時托給其他人,小孩也有信任,我也可以比較舒緩,家長不會覺得說:啊我的褓母生病或有事我就沒有任何人可以顧。因為臨時托育有信任的問題,如果他們平常就是互相認識,這樣的系統支持起來,對家長也比較放心。」
/廢除鐘點教師制/
「消除教育派遣、鐘點教師制度。鐘點教師就是一節 260 ,而且沒有其他保障。然後我覺得代理教師應該要領滿 12 個月(年終),現在他們只有 10 個月。(學校)發明一堆字眼像是『財庫緊縮』啊,但是真的有嗎?甚至會聽到學校有很多計劃到最後還沒花完就要趕快去亂買亂花,如果沒用完下次就會沒有。然後再來喊說財政緊縮,所以沒有辦法給代課老師足夠的錢。校長就會說他們寒暑假不用上課,但他們還是一樣會來掃教室或者研習呀,根本就跟一般老師一樣。」
出身基層教師,翁麗淑的政見也有許多對教育現場的檢討。(攝影/廖昱涵)
/落實兒童人權公約/
「我們簽了國際兒童公約,是不是要盤點機關有沒有遵守公約?但是他們空有盤點,卻沒有實際去做改變,所以很多老師對公約其實不了解的。一方面校規或者是很多的自治方案,《國民教育法》或者是《教師法》都要盤點。我們主張成立專責機構,負責盤點和修改,而且要有後續相對應的一些制度化。」
/特殊教育人才即時協助/
「我覺得要把小孩照顧好,一定也是老師要先被照顧到。所以如果像是班級有些特殊的需求,像是有一些特殊的孩子、一般老師難以掌握的狀況,我們要有一些很積極地作為去介入,馬上讓他得到幫手。有些老師會自認倒霉就是接到了這些學生,那學生讓我很難上課,導致其他學生也會排擠他。這樣對所有的人都不好,所以應該要有專業的人馬上進去幫忙。」
【為什麼沃草企劃「議員給問嗎」專題報導?】
2018 年的議員選舉,有許多選區出現《沃草》讀者關心、具有話題的議員參選人對戰組合。為了讓更多公民朋友了解這些參選人,進而在投票時選出符合自己理念的議員,《沃草》開啟了這個系列報導,預計在多個北北基選區中,專訪兩位以上的參選人。
因為時間和成本考量,目前《沃草》先針對北北基的選區進行多個對戰組合專訪,所以可能無法涵蓋每位公民關注的參選人。如果能得到更多社會資源支持,我們將能開啟更多新選區的計畫,製作更多「議員給問嗎」的好報導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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