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吸收烏克蘭國會議員、退將」臺灣智庫林威皓：俄羅斯招募代理人手法，在臺灣充滿既視感／沃草

【沃草】特約記者劉艾波報導

俄羅斯入侵烏克蘭戰爭持續中，日前俄羅斯政府的民間白手套軍事公司「瓦格納集團」兵變，包圍莫斯科逼宮普丁，雖然最後和平結束，但俄羅斯內部的衝突也使人對烏克蘭的勝利更有期待。臺灣智庫副研究員林威皓指出，俄羅斯在 2021 年 7 月（入侵烏克蘭 8 個月前）就開始計畫佔領烏克蘭，為此大幅擴編情報部門，並積極在烏克蘭招募「高級代理人」，如國會議員、高階將領。他指出，像是國民黨立委吳斯懷與去中國聽習近平致詞的 32 名退將、立委高金素梅在質詢時高唱疑美論，甚至用簡體字做簡報；前臺聯立委羅志明、前海軍少將夏復祥涉嫌在臺灣發展共諜組織等等事件，都和俄羅斯「非正規作戰」手法高度地相似，令人充滿「既視感」。

臺灣智庫副研究員林威皓。攝影：劉艾波

網路媒體《沃草》與獨立書店「左轉有書」本（6）月 17 日舉行「沒有煙硝的戰爭——面對非正規作戰的『全民防衛』」主題講座，由沃草《公民行動指南》主編蕭長展與林威皓共同講述俄羅斯侵略烏克蘭前的各式滲透、收買行動，以及烏克蘭經驗對臺灣的啟示。

英國國防智庫報告：俄羅斯發動「非正規作戰」　建立「代理人網絡」

林威皓分享了英國國防智庫「王家三軍聯合國防研究所」（RUSI）針對俄羅斯在入侵烏克蘭前進行「長期非正規作戰」的研究報告。報告說明，俄羅斯在入侵前如何建立「代理人網絡」，進而滲透、控制烏克蘭的政治與經濟，以達到入侵後佔領烏克蘭的目標。同時報告也分析俄羅斯在烏克蘭佔領區如何控制當地、鎮壓反抗活動。

RUSI 報告指出，俄羅斯聯邦安全局（FSB）可能在 2021 年 7 月就開始計畫佔領烏克蘭的行動，為此大幅擴編操作情報的部門，並積極在烏克蘭招募「高級代理人」，如國會議員、高階將領，運用「假旗招募」的形式讓代理人旗下的公職人員被以為自己是被烏克蘭人指派任務，卻逐步做出對俄羅斯有利的事。

從國會議員、教會到商業大老　俄羅斯運用代理人控制烏克蘭

例如烏克蘭前國會議員安德烈．德爾卡奇（Andriy Derkach），在 2016 年開始收受俄羅斯情報部門的費用，建立私人保全公司網絡以便未來協助俄國軍隊控制烏克蘭。在他過去擔任烏克蘭國家核能公司負責人期間，也與俄羅斯的國家核能公司簽署諸多協議，讓烏克蘭依賴俄羅斯和工業。

蕭長展補充，這些親俄的代理人還包括佔領區行政首長（等於台灣的縣市長）、媒體記者、金融犯罪者、前警界高層等，他們協助在佔領區鎮壓反抗民眾、宣傳親俄言論、招募更多代理人，甚至併購烏克蘭重要企業，讓烏克蘭經濟依賴俄羅斯。

RUSI 報告的結論指出，俄羅斯建立的代理人網絡不如俄羅斯高層想像的穩固，許多代理人在俄軍入侵後就中斷聯繫，加上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堅守反抗，烏軍持續收到西方國家提供的情報，造成俄國高層極大的挫敗。不過，俄羅斯的「假旗招募」仍在烏克蘭佔領區發揮很好的效果，從當地大量蒐集的情報成為維持鎮壓的基礎。

非正規作戰的目標　就是鋪好「侵略高速公路」

蕭長展也表示，民眾黨 2024 總統參選人柯文哲最近提出「重啟兩岸服務貿易協議」（重啟服貿）的想法，甚至強調當年是「反黑箱」不是「反服貿」。但「重啟服貿」這樣的論述，是正中中國併吞臺灣的下懷。他強調，臺灣已經在某一種戰爭的層次裡，街上不時可以看到有宣傳車高唱「疑美論」、宣傳「失敗主義」，都是不斷在我們生活中發生的滲透。而中國對臺軍演更是衝著封鎖臺灣而來，「如果封鎖完成，又有許多代理人在臺掀起民怨，中國不須出兵就能運用內亂達成侵略目標。」

蕭長展說，這些協力者的共同目標，就是透過「非正規作戰」的型態，減少侵略的成本，鋪好「侵略高速公路」。在經濟層面上，侵略國會積極強化目標國對自己的依賴，在政治層面上影響目標國政治決策、掌握社會情況，在社會層面上則積極影響輿論、削弱公民抵抗意志等。

參照烏克蘭經驗　臺灣應慎防「中國在臺代理人」

林威皓建議，現在臺灣有必要掌握中國在臺的代理人有多少，假設中國發動侵略，更有必要逮捕這些代理人。同時，臺灣仍有必要進行《反滲透法》修法，包括建立境外敵對勢力的代理人登記申報機制、建立國安專業法庭審理制度等。

同時，一些台灣親中意見領袖的捐款金流，也有必要想辦法查證來源並揭露。林威皓笑稱，他平常看 YouTube 時都看一些軟性的娛樂影片，不太會接觸到政治內容，但初步查詢才發現一些親中意見領袖在 YouTube 上收受的贊助高得驚人，「像是朱學恆就收的1000多萬，這個金流很難揭露，有沒有可能是中國資金轉一手，藉由『抖內』給他，國安單位應該掌握平臺資金來源，並進行調查分析。」